偈颂一百六十首 其一三二

释宗杲 释宗杲〔宋代〕

普贤身相无有二,八万四千毛孔刹。一一毛孔一如来,一一如来一塔庙。

舍利坚固金刚身,虚空可坏此不朽。女子陈氏报劬劳,一一塔庙一瞻礼。

满足八万四千拜,尽诸毛孔无有遗。所获功德不可量,正与普贤行愿等。

用严数父及慈母,遍及法界诸有情。永离苦海證菩提,悉得心空超彼岸。

释宗杲

释宗杲

释宗杲(1089~1163),字昙晦,江南东路宣州宁国(今安徽宁国)人,俗姓奚,临济宗僧人,是宋代禅宗史上“看话禅”派的创始人,法名妙喜,赐号“大慧普觉禅师”。宗杲生活于北、南宋之际,在南渡后倡明儒佛渗透、回应儒家辟佛方面立下大功。他不仅是连结南北两宋僧人与儒学的重要环节,而且也是南宋佛教史上最具代表性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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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一日早行十六首

吴芾吴芾 〔宋代〕

竹间幽径喜相通,花下清阴苦未浓。
说与园丁勤灌溉,我归要此养疏慵。

何意

晁说之晁说之 〔宋代〕

何意此閒居,逋亡且漫如。日高鸡在树,风静雁抛芦。

雨露传新令,儿童说故都。秋光金甲上,丑虏犯王诛。

颂证道歌·证道歌

释印肃释印肃 〔宋代〕

般若锋兮金刚焰,无说无闻非顿渐。
倚开长放白毫光,祈雨祈晴无不验。

出山相赞

释心月释心月 〔宋代〕

弃却金轮尊贵人,要来平地讨艰辛。
如斯面目尘埃甚,更说优昙别是春。

长安宫女行

韩邦靖韩邦靖 〔明代〕

长安城头夜二鼓,力士敲门称太府。
为道君王巡幸势,选取娇娥看歌舞。
应酬未得话从容,阶除早已人三五。
仓皇便欲将我行,那肯相留到天曙。
平昔娇痴在母傍,黄昏不敢出前房。
如今却向何处去,似堕渊海身茫茫。
四更未绝五更连,父母相随太府前。
顷刻回头同伴至,亦有爷娘各惨然。
虽同闾里不曾亲,那得相逢及此辰。
清泪俱含未妆面,愁魂不附欲倾身。
天明却转双轮疾,送我城东坐官室。
生来虽在咸宁城,目中谁识京兆驿。
已看闺阁隔重天,乍度昏朝似千日。
中有数人不甚愁,问之乃是勾栏流。
平生谑浪轻去住,却说能观五凤楼。
望承恩宠心虽别,思到家乡泪亦流。
才言欲去去何忙,翠幕油车已道傍。
少小生离还死别,傍人见我空徬徨。
娇怜姊妹不得诀,父母送我浐水阳。
相看痛哭各舍去,此时欲断那有肠。
城里家家锦绣帘,我辈姿容岂独妍。
东家有女如花萼,旦入黄金名已落。
西家有女如玉莹,夜剪乌云晨不行。
我辈无钱兄弟劣,坐使芳年成诀别。
渡河渡渭还渡汾,千山历尽雪纷纷。
江流山馆猿常哭,叶落邮亭雁屡闻。
自从堕地谁窥户,此际无家却望云。
迢迢千里还岁穷,大同才得到行宫。
常言朝见何曾见,深院萧萧尽日封。
当今天子说神武,时向三边乘六龙。
近时双跸驻榆塞,不知何日来云中。
转眼还成正月末,忽然大驾还沙漠。
见说天坛礼未修,还兼太庙春当禴。
京师暂欲驻鸾旗,属车还载蛾眉归。
却向豹房三四月,欲近龙颜真是稀。
宫中景色谁曾见,宫外杨花徒扑面。
有眼但识鸳鸯瓦,有身那到麒麟殿。
凤舟时泛西海渚,采莲不唤如花女。
鸾驾常操内教场,何曾汤火试红妆。
茶饭每排新寺里,不用明眸兼皓齿。
空有娼家色艺高,随人望幸亦徒劳。
宫花枉自羞妆面,御柳何人斗舞腰。
君王不御人转贱,尽日谁来问深院。
日给行粮米半升,大官空有珍羞馔。
旁人见我入天阍,谓我将承帝主恩。
岂知流落还愁恨,荣宠何曾但泪痕。
妾家虽贫未甚贫,丝麻布帛亦遮身。
有时亦绣鸳鸯枕,翠线金针度一春。
一春鸾镜不停妆,机杼言忙苦不忙。
寒食清明邀等伴,银钗罗髻亦风光。
父母如同掌上珠,去年才许城东夫。
乘龙跨凤虽未必,并宿双栖亦不孤。
百年光景谁曾见,一旦荣华土不如。
当时同辈闻我说,珠泪人人落双颊。
亦有因缘与恩爱,谁无父母同家业。
可怜抛却入君门,九夏三秋那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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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禁幽深谁不知,踪迹民间颇堪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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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虽在那常在,沟渠会见骨如银。
谁家愿作朝天户,此世空为堕地人。
中朝高官气如虎,朝廷有阙争拾补。
近时叩阙谏南巡,何不上书放宫女。
先朝罢殉有故事,万一官家肯相许。

南陔五章二章章八句三章章四句

郑刚中郑刚中 〔宋代〕

陟彼南陔,有风惟薰。曷念劬劳,华发盈巾。彼发之华,尚可剪也。

嗟嗟吾亲,不可见也。

陟彼南陔,其薰远兮。慨我功名,今亦晚兮。功名之晚,尚可为也。

嗟嗟吾亲,不可追也。

彼居之子,庭闱休休。爱日之念,胡弗省修。

瞻彼禽鸟,亦哺其母。养而弗驩,于孝奚取。

敬尔身矣,怿其亲矣。逮其暮矣,云何吁矣。

偈二十首

释鼎需释鼎需 〔宋代〕

子能承父业,赚杀几多人。
家破人亡后,无门寄此身。
愁人莫向愁人说,说向愁人愁杀人。
赏析 注释 译文

农臣怨

元结元结 〔唐代〕

农臣何所怨,乃欲干人主。
不识天地心,徒然怨风雨。
将论草木患,欲说昆虫苦。
巡回宫阙傍,其意无由吐。
一朝哭都市,泪尽归田亩。
谣颂若采之,此言当可取。
拼音 赏析 注释 译文

原道

韩愈韩愈 〔唐代〕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彼以煦煦为仁,孑孑为义,其小之也则宜。其所谓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谓道也。其所谓德,德其所德,非吾所谓德也。凡吾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谓道德云者,去仁与义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

  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魏、梁、隋之间。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杨,则归于墨;不入于老,则归于佛。入于彼,必出于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噫!后之人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也,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不惟举之于口,而又笔之于其书。噫!后之人虽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其孰从而求之?

  甚矣,人之好怪也,不求其端,不讯其末,惟怪之欲闻。古之为民者四,今之为民者六。古之教者处其一,今之教者处其三。农之家一,而食粟之家六。工之家一,而用器之家六。贾之家一,而资焉之家六。奈之何民不穷且盗也?

  古之时,人之害多矣。有圣人者立,然后教之以相生相养之道。为之君,为之师。驱其虫蛇禽兽,而处之中土。寒然后为之衣,饥然后为之食。木处而颠,土处而病也,然后为之宫室。为之工以赡其器用,为之贾以通其有无,为之医药以济其夭死,为之葬埋祭祀以长其恩爱,为之礼以次其先后,为之乐以宣其湮郁,为之政以率其怠倦,为之刑以锄其强梗。相欺也,为之符、玺、斗斛、权衡以信之。相夺也,为之城郭甲兵以守之。害至而为之备,患生而为之防。今其言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剖斗折衡,而民不争。”呜呼!其亦不思而已矣。如古之无圣人,人之类灭久矣。何也?无羽毛鳞介以居寒热也,无爪牙以争食也。

  是故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民者,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者也。君不出令,则失其所以为君;臣不行君之令而致之民,则失其所以为臣;民不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则诛。今其法曰,必弃而君臣,去而父子,禁而相生相养之道,以求其所谓清净寂灭者。呜呼!其亦幸而出于三代之后,不见黜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其亦不幸而不出于三代之前,不见正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

  帝之与王,其号虽殊,其所以为圣一也。夏葛而冬裘,渴饮而饥食,其事虽殊,其所以为智一也。今其言曰:“曷不为太古之无事”?”是亦责冬之裘者曰:“曷不为葛之之易也?”责饥之食者曰:“曷不为饮之之易也?”传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然则古之所谓正心而诚意者,将以有为也。今也欲治其心而外天下国家,灭其天常,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经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诗》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今也举夷狄之法,而加之先王之教之上,几何其不胥而为夷也?

  夫所谓先王之教者,何也?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其文:《诗》、《书》、《易》、《春秋》;其法:礼、乐、刑、政;其民:士、农、工、贾;其位:君臣、父子、师友、宾主、昆弟、夫妇;其服:麻、丝;其居:宫、室;其食:粟米、果蔬、鱼肉。其为道易明,而其为教易行也。是故以之为己,则顺而祥;以之为人,则爱而公;以之为心,则和而平;以之为天下国家,无所处而不当。是故生则得其情,死则尽其常。效焉而天神假,庙焉而人鬼飨。曰:“斯道也,何道也?”曰:“斯吾所谓道也,非向所谓老与佛之道也。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荀与扬也,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由周公而上,上而为君,故其事行。由周公而下,下而为臣,故其说长。然则如之何而可也?曰:“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明先王之道以道之,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其亦庶乎其可也!”

昔苏先生游庐山诗云平日怀真赏

张耒张耒 〔宋代〕

人生孰非梦,梦里见庐山。若了元无梦,何曾有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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